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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同人

白川主X黑山君

CP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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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

微弱的光線進入那深紫色的雙眸中,即使不強烈卻也給這雙眼的主人帶來些許不適。

「是莉露啊...」黑山君揉了揉眼後看了旁邊喚醒自己的人。
「主人該吃藥了喔,主人還好嗎?剛剛一直聽到主人夢話喔。」小小的雙手捧著一碗看起來不怎美味的藥。
黑山君接過碗後也不免皺起了雙眉,這藥不論喝過了幾千幾萬遍依舊無法習慣那惱人的味道。

「我剛剛說了什麼嗎?」黑山君沒有馬上喝掉手中的藥湯,而是轉頭詢問莉露夢囈的事情。
「只聽到主人說不要什麼的喔,主人不要逃避喔,快點喝藥才會快快好喔。」
黑山君小小的停頓了一下,原來自己轉移話題的那麼明顯?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一直盯著自己的雙眼,黑山君無奈的捏著鼻子一口氣把藥湯喝完,並把空碗地還給莉露。

「今天還要再喝一次喔,等等莉露再去準備喔,主人要好好休息喔。」
「莉...」黑山君看著小小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想出聲叫喚聲音卻卡在喉嚨深處無法發出。
「唉...」放下滯留在空中的手,黑山君知道只要自己開口莉露一定會留下來,但那又如何?
他總還是明白即使這孩子再忠心,也不是希望陪在自己身邊的那道身影。

黑山君拖著沉重的身子緩緩的下床梳妝打理,有時他很厭惡這一層層的服飾,就如同司陰者這個加諸在自己身上那一層層的責任枷鎖。
有點不耐的穿上衣服,拉拉頭上的髮飾,他永遠都無法把它用的恰當,過長的髮絲整理起來十分繁瑣,他無法理解那人明明是短髮卻意外擅長的整理頭髮這件事。

「一定是在外頭玩女人玩出心得了。」黑山君忿忿地想著。
想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黑山君心底更加煩悶。
明明同為時間交際之處的主人,卻與自己不同,那身分的枷鎖似乎一分一毫都沒有影響到那嚮往自由的個性。
「真是太任性了!」黑山君覺得如此過分的隨興已經是不負責任的任性,但在說這句話時卻帶了點羨慕在話語中。
「唉...」自己大概無法像他一樣,即使身子好起,黑山君也明白的知道自己個性是無法拋下一切過自在的生活。
「連這點大概也永遠做不好吧。」黑山君放下整理髮絲的雙手,忿忿的把飾品全數拆下丟在了桌上。


拖在地上的衣襬沙沙聲迴盪在這偌大的迴廊中。
時間交際之處與凡人所想像的陰間很像,沒有陽光的恩惠,只是無盡的黑暗,即使到處用術法點亮,卻也還是照不亮那黑暗的環境。
黑山君拖著不適的身子走著,到目的地才停下了雙腳,那是個水池,水面一片黑暗,完全反映不出任何光線。
「你在哪裡,到底在哪裡...」黑山君口中不停的叨念,水面立即變得如同監視器畫面般,水池被切割成無數的畫面,畫面中為各界的現況。
「沒有...到底躲到哪了...」
畫面不斷的跳動,隨著越來越心煩意亂的內心,畫面跳動的頻率速度也越快。
即使如此黑山君也有自信,那怕是一瞬間,他也可以認出那人的身影氣味。

 

黑山君閉上的雙眼睜開後是一片黑暗,只有眼前微弱的燭光照亮著自己腳前。
方才池中畫面遲遲找不到對方身影,黑山君越來越恐慌,最後連繼續找的勇氣都沒有,直奔這小洞穴中把自己藏於黑暗。
他非常的害怕,這方法一向是最快找到那人的方法,因為他有自信在無數的生物群體中飛快的認出那人的身影。
哪時能夠找到對方,這事似乎成為了二人之間的小遊戲,就像是孩童間的遊戲。
而黑山君也知道,對方也把能夠比前次還要久躲過自己的雙眼這事當成了樂趣。
「一點也不有趣...」黑山君細聲的說著。
時間交際之處是永恆無盡的,而永恆的生命容易累積負面情緒,但只要二人相互扶持,這痛苦就可以減輕數倍,如同陰陽本就該如此調和般的天經地義。
黑山君不是易感寂寞之人,但連著數日的惡夢讓他回想起剛成為司陰者那段徬徨的日子。
他們不是生於這片黑暗土地,而是被賦予了如此身分,哪怕當時也早不是孩子,卻也遲遲無法適應如此環境,尤其是那眾靈魂記憶的哀號懇求聲音一直迴盪在耳邊。


『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們二個人了,以後請多指教了。』
在徬徨自己是否能擔起這份責任時,那抹身影出現在自己生命中。

『小黑你頭髮真的好滑順呢,但怎不好好整理?』
『誰是小黑!』一邊抱怨著這個像狗的暱稱一邊給對方整理著自己那頭從不給任何人觸碰的髮。


『你就是不多動動身體才會越來越差!我把結界隔離用好了,這樣就不會受到那些靈魂記憶影響,為了慶祝我們今天到處走走吧!』


『唉?原來小黑喜歡吃這個啊,下次我多帶些回來吧!』


『不要擔心,我在這裡啊,你不是一個人,我會一直都在的!』
「大騙子...」黑山君撇撇嘴。
拿起腳邊的蠟燭,黑山君用那微弱的燭火開始一根根點亮洞穴中的蠟燭。

『吶,雖然還是無法像外面那樣光亮,但是如果覺得怕黑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幫小黑點亮整個洞穴的蠟燭喔!』
『誰怕黑了!』
黑山君邊點亮著蠟燭邊回想著。
他們都是從外界來的,那有著光明恩賜的外界對現在的他來說只能是回憶。
很想再次感受陽光灑落在身上溫暖內心的舒適感,如今卻是種奢求。
那人某天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便把自己拉來這山洞,久違的光亮讓他有些不適應,雖然不比太陽但小小燭火的溫度卻傳達到他的內心。
從那天後,只要覺得不安他就會來到這裡。
不用任何術法,不用任何外界的力量,靠著自己手上的燭火一根根點亮洞穴中所有的蠟燭。
「......」有點苦澀的心情湧上,黑山君咬了咬下唇。
起初,都是由那人跟自己一起點上這無數的蠟燭,但是如今卻只留下自己重複著這樣的舉動。
「說好會一直都在的呢...」
黑山君看著點點微弱的燭火照亮著原本黑暗的洞穴。
「大騙子。」黑山君一個揮袖,所有燭光瞬間熄滅,洞穴馬上回到了那如墨般的黑暗。


「主人,不要在喝了喔。」莉露拿開小酒壺,擔心的看著黑山君。
「不要管我......」三杯就倒的黑山君今天拿了一堆酒在房間裡喝己悶酒,也或許是心有不甘,死命的靠著意志力撐著那早就醉的一蹋糊塗的身體硬灌下一杯杯黃湯。
「反正他都不管了,不要管我...」弱弱的聲音剛落下,聲音的主人也立即趴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救...救我...』
如同泥沼般的黑暗包圍著自己,聲音卡在喉嚨裡只能發出弱弱的呼叫。
想要移動卻被泥沼般的黑暗阻擋著,連想伸出雙手都是難如登天。
『不要走...留在這...』
「我沒走,我在這。」
手中突然傳來的體溫讓黑山君立即清醒。
「混帳,你回來做什麼!」黑山君看清了眼前之人後帶著怒意說著。
「因為我感受到小黑你覺得寂寞所以回來了。」把黑山君因不適癱軟的身體往自己身上挪了挪,從背後環抱著對方輕聲在對方耳邊說。
「誰寂寞了!」黑山君嘴硬的回著。
「好啦好啦,其實是我太久沒看到小黑覺得寂寞。」把頭埋在黑山君的髮中感受著對方的氣味。

「你怎又病了?就叫你不要太長啟動耗體力的術法。而且不會喝酒就別喝。」
「也不想想是因為誰。」黑山君撇撇嘴。
「是是,我的錯我的錯。」把放在一旁的藥湯拿起輕吹了幾口,確認不燙舌後遞給了黑山君。
黑山君皺了皺眉,耍賴的撇過了頭。
「乖,喝完它,等等給你糖吃。」誘拐似的口吻說著。
「我又不是小孩子。」黑山君接過湯碗一口氣的喝完並遞回。
「為了補償你,我給你帶了你上次覺得不錯的醃梅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精緻小盒,盒子打開後裏頭躺著數顆渾圓飽滿的梅。
「這樣比較沒那麼苦了吧。」塞了一顆到黑山君嘴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黑山君細嚼著醃梅子,這梅子是之前無意間吃到的,不似一般的醃製品那樣重口味的酸鹹,淡淡梅酸中帶著一絲絲的甜味,吞入後回甘甜而不膩的味道久久在嘴裡不散去。
這味道的確壓過了藥湯的苦澀,但比起醃梅子,黑山君更喜歡的是對方那無微不至的貼心,當初自己並沒有說喜歡這梅子,他從不說出自己的喜好,但對方卻老是可以知道自己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我又不是孩子,吃完藥還要吃糖。」感動在心裡,但嘴上還是嫌棄的說著。
「哈,我當然知道小黑不是孩子呀,我很清楚感受到了呢。」耳邊酥麻的感覺令黑山君身體如同觸電般微微一陣。
隨後黑山君發現這番話的意思。
對方不安分的雙手一邊在自己腰上游移著,另一手則在自己的雙腿間輕撫著。

「你這個混帳!四季發情的色狼!!!」黑山君一個暴怒,把對方踢下了床。
「我們那麼久沒見面,我當然會想要嘛!」被踢下床的白川主揉了揉撞到的腰輕浮的說著。
但抬頭的瞬間他立即閉起想要多說幾句佔便宜話語的嘴,因為黑山君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抬起了一旁沉重的椅子朝自己走來。
「等、等等啦...家暴是不好的,我要打113申訴了喔。」白川主後退了幾步。
「家暴你個頭!」黑山君朝著對方奮力的丟出手上的椅子,隨後還隨手操起了大大小小的物件往對方身上砸去。

「小黑真是暴力。」久違的一黑一白身影走在迴廊中,白川主揉了揉身上的瘀青抱怨著。
「......」冷靜下來的黑山君也覺得剛剛的自己太破格了,但大概也只有這個人可以讓自己情緒有如此大的波動,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我們去千燭洞那邊吧?」白川主詢問似的口語卻沒等對方回覆腳下的方向卻已經轉向。
黑山君沒有回答,卻也跟著對方轉向。
千燭洞,原本空無一物的洞穴因對方擺滿了千百支的燭,就如同自己被填滿的內心。
「你昨天怎一個人去了?」
「......」黑山君再次撇撇嘴。這句話的二個意思他都知道。

曾經說過只要想去就二人一同前往,一同點亮所有燭火。
但隨著白川主長期不在的狀況下,黑山君偶爾會一個人到洞穴中只點亮著一根微弱的蠟燭感受著那微溫。
這事當人不會跟對方說因為自己太想念對方,所以只能到那邊用這種方法感受對方的餘溫。

至於白川主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去過,因為味道。
洞穴中不只有無數的蠟燭,也有著無數的花草。
有時候會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同一種花草,也有時會更換。
黑山君始終不知道對方哪時放入或是更換,更不知道每次更換頻率及品種的意義。
或許是心情吧? 他總是如此猜想著。
起初原本以為是有含意的,但每次的品種都沒有個方向,
有時會是從河邊摘來的彼岸花,有時會不知從哪摘來的氣味強烈難受的泰坦魔芋。
想到這黑山君臉上不自覺抽動了一下,那個泰坦魔芋居然還是難得的花期,那個腐臭味到現在依舊難忘。

二人很快地抵達,黑山君愣愣的看著昨天才來到的地方。
「給你,小心別燙到喔。」白川主遞上點了火光的蠟燭。
雖然是多餘的提醒,不管怎說好歹也是司陰者,怎可能被這小小燭火燙傷?
但有時就是這樣的小貼心,才能讓自己不知不覺的交出了心。

二人點完了蠟燭後,坐在洞穴的一旁看著。
「抱歉呢,今天不少燭芯受潮,我應該汰換掉的。」
白川主看著因為不少蠟燭無法點著所以沒以往明亮的洞穴有點抱歉的說。
黑山君把自己的頭靠在了對方肩上,那人有練武的雙肩與自己的完全不同,是令人安心的寬大結實。
「你怎沒用髮飾?」白川主其實很早就發現了,但一直沒機會開口問。
「拿掉了。」黑山君想到昨天因為用不好煩躁的把所有髮飾全拆了。
「我幫你吧。」白川主麻利的整理起那頭烏黑的髮絲。
「果然很適合呢!你瞧。」白川主把劍從刀鞘中抽出,讓明亮的劍身充當著鏡子遞給對方。
黑山君看著劍身中自己的倒影,烏黑的髮中有一小搓被銀白色的繩子綁了起來。
「妖精族的?!」黑山君有點驚訝,看似不起眼的髮飾其實是一條繩飾,只有妖精族的工藝才有辦法使銀看起來如同絲線般的柔軟。
「是啊,上面還有精靈族的祈禱,希望我家小黑可以永遠平安健康。」白川主用手輕捧著末端的流蘇輕輕吻了一下。
黑山君很想吐槽"誰是你家小黑",但話語卻沒說出口。
他知道這份禮物的重量。
他看得出這不起眼的繩飾,是用最上等的銀所打造,這可不是誰都拿的到,有錢都無法收購的稀有銀礦,採集這稀有礦石的種族幾乎是把它當寶,幾乎不外流。
妖精族對於自家的工藝作品可不會輕易送出,買賣更是運氣機緣,稀有的材料加上稀有的工藝以及精靈族的祈福,這小小的繩飾可是集合了至少三個種族的力量才得以製成。
這放在族裡莫約也是長老級才有辦法使用,現在卻在自己頭上當飾品。
「真是可惜了。」身為司陰者見過的稀有物品自然也多,對於這樣上等的飾品居然只是當成綁頭髮的飾品不經有了如此想法。
「怎會可惜呢?用在你身上那怕是用金山銀山打造的都不可惜。」白川主把對方抱入懷中輕聲的說。


「果然不該勉強你走動的。」白川主側躺在床上看著身旁的人。
「我沒那麼脆弱。」黑山君固然身體不好,但也沒差到走點路就不行的地步,只是眼前之人的出現讓自己放鬆了不少,這讓他更顯得慵懶。
「是嗎?那我只好來驗證一下了。」白川主一個反身將對方壓在身下。
黑山君沒有開口,用雙手環繞對方的脖子給了對方一個深吻。
「難得今天小黑那麼主動,看來我不好好努力點可就對不起這份主動了。」
「就會貧嘴。」
「下次會記得替換蠟燭的。」
「沒關係,這樣就夠了...」
是的,這樣就夠了,
只要有你在,那怕是萬丈深淵的黑暗一瞬間都能夠被照亮。

黑與白,陰與陽,
天地萬物注定成雙成對,
黑白交纏著,互相填補著。


「可惡,那個混蛋太得寸進尺了。」黑山君撐起自己的身體說著。
「主人,該起床了喔,要吃藥了喔。」
「莉露,他呢?」黑山君坐起,卻沒看到身邊的人。
「白色的主人一早就出門了喔,他說很快回來喔。」
「那個混帳!!!」黑山君怒,這大概就是世人說的吃乾抹淨後就閃吧。
「白色的主人說要快點吃藥喔,吃完吃顆梅子喔。」莉露遞上湯碗及裝梅子的小盒子。
喝下苦澀的藥後的梅子的甜味讓黑山君回想著昨晚的每件事。
「要趁今天快點把白色的主人抓回來喔?」
「...沒關係,明天再找吧。」
摸著還帶有點餘溫的被辱,大概就是如此令人著迷的溫度,才令自己可以走過一個個數不盡的黑暗吧。

「下次,不會那麼簡單就讓你跑掉的...」

「哈啾!!!」
「呃,沒事吧?感冒了嗎?」褚冥漾看著眼前的人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關心的問著。
「沒事,大概是某人的怨念傳到這吧。」白川主揉著鼻子打哈哈的說。
「哈哈...」褚冥漾乾笑了二聲,他當然知道那個"怨念"從何而來。
「總之感謝你,多了人幫忙進度果然快了不少呢。」白川主收好剛剛拿到的碎片,並將百句歌歸還幾句。
「不會,能幫上忙真是太好了,況且我也拿回了百句歌。」褚冥漾腦中立即浮現出被遺忘的句子。
「不過為什麼要收集這些碎片啊?」褚冥漾即使經歷過那麼多事件依舊改不了好奇的老毛病。
「嗯...當然是重要的事情啊,那麼,下次再見了。」白川主像是感受到了威脅,化身成潔白的鴿子展翅逃逸。
留下褚冥漾一人呆滯地看著剛剛眼前人所站的位子被落雷打得焦黑的痕跡。

「小黑這次太狠了。」從鴿子形象瞬間變回人型,白川主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離開你身邊我也很無奈,但就快了喔...等收集完了後,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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